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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东娘也是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冷静下来：“这事你就当做不知道。不然的话，你报警了，公安同志说，你怎么能亲眼看着别人掐死你亲闺女你还不救，你怎么回答？”

    张向东支吾着，他能说他当时很害怕吗？

    向东娘又说：“说不定公安同志到时还说，那就是你做的。”

    张向东吓的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没做。”

    “我相信你，可他们相信你吗？”向东娘问他，“你看清楚那个男的长什么样？”

    张向东飞快摇头：“没看清，我光顾着害怕来的，哪还敢去看他长什么样？”

    向东娘安慰他：“对喽，你什么都说不出来，你却要去报警，到时候，你解释得清吗？”

    张向东连连点头：“对对对，娘说的对。”

    他本来就不会说话，胆子又小，这若是进了公安局，哪怕不是他做的，他也得被他们吓的全部承认。

    他怕死所以没救来弟，但他更害怕去坐班房。

    “所以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向东娘拉着他的手，郑重道，“别忘了，年底你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能因为那个赔钱货，把自己一生都赔进去？”

    “你那新媳妇的姊妹都是好生养的，每个人都生了两三个儿子，你这个新媳妇到时也一定会替你生十个八个儿子。”

    “所以，今天看到的事通通忘掉，除了我和你，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知不知道？”

    张向东拼命点头：“好好好，我听娘的。”

    “乖！”向东娘这才看向骚味散发出来的地方，“把湿裤子脱下来，娘去给你洗，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张向东把裤子换下来，递给他娘，躺在床上。

    他想睡一觉，可一闭上双眼，脑子里就闪现来弟躺在甘蔗地里的情景。

    ……

    张超在会议室里，看赵青果给他的笔记本。

    这本笔记本上，记载的都是车的型号，车窗玻璃的尺寸大小。

    其中十几张是军卡的型号和车窗玻璃大小。

    赵青果把本子递给他的时候说：“这是你小叔让我给你的。”

    张超把本子合上，手指轻敲在本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张卫国看似冷血无情，实则，心还是很温暖的。

    只是他坐到了那个位置，有许多情绪他得控制好，不能让外人看出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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