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徐有贞并不是傻子,能坐到东厂督主的位子,可不是酒囊饭袋。东厂并非文成街事件的参与者,没必要为此做出反应。 “行了,咱们该干嘛干嘛,那李箫要来便来,不必理会。”徐有贞淡淡说道。 周围的亲信是一头雾水,那李箫这般的放肆,当街大喊,岂不是不把东厂放在眼里,对于这样不知所谓的人,没有一个能好好活着。但今日徐督主的表现与往常完全不同,平淡的一言而过,没有恼怒。这般的平静,让人费解。 但只有徐有贞自己知道,如今不是对李箫出手的最佳时刻。盯着李箫不只是东厂,更有检察院、皇宫。李箫只是个平民,即使有了诗名、医名,也还是个平民,就算将来陛下授予其官职爵位,东厂要对他动手,并不是一件难事。现如今徐有贞所关心并非李箫的事,而是前日时候,皇城外,于康之在马车上对李箫所说的话。 主要是于康之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难免让人好奇那日于康之二人在马车上所谈的内容。虽然他们的人一直关注着李箫,但在那个时候也没办法接近。于康之是昊国左相,即使势微,他们也无法在皇城边听到二人的聊天内容。最关键的是,唯一一个能知道其内容的人,已经在当日夜死在大街上。巧合之中再接巧合,着实让人好奇。 “前日,皇城外于康之马车上所说的内容可有消息?”徐有贞开口问道。 周围的亲信相互看了眼,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这如何得知,那车夫死了,陈子夜又是于康之门客,没法从他的口中得到消息。那日也就于左相、李箫、陈子夜跟车夫四人,总不能从于左相那问吧。 “废物!”徐有贞脸色一冷,手中茶杯“哐啷”响动。 一众亲信应声跪下,不敢抬头。 “那车夫死在宣政街不远的地方,估计是石家放在于康之那的棋子,你们可去石嵩那问了?”徐有贞冷沉着一张脸,再次说道。 有亲信爬上前,低头回应:“小的,小的去石相爷那问过了,可石相爷的人不愿说。” 昊国左右两相不对付,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在刘车夫死了的时候,他们便去石嵩那探查消息,毕竟东厂跟石府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合作关系。 问倒是去问了,可石相府的人并不愿告知,也就没了办法。 “不愿说?”徐有贞坐直了身子,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由的疑惑那石嵩这次是怎么了,虽说两相争斗,陛下不允许检察院跟东厂都无法掺和进去,但多多少少,其中都有检察院跟东厂的影子。 可今日石嵩那不愿告知于康之同李箫所说的内容,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那石嵩认为他已经可以独自面对于康之和检察院了? “石嵩啊石嵩,权掌五部的你,可还没能权倾朝野啊。”徐有贞心中暗道,眉间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阴翳。 “也罢,不愿说便不愿说,咱家倒要看看,那石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徐有贞冷哼一声,重新靠坐下去。 “督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亲信开口问道。听徐有贞的意思,似乎是要对石家动手。 徐有贞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细细品味其中传来的淡淡茶香。 “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收获?”约莫过了十数息的时间,徐有贞放下茶杯,开口问道。 他所问的并非文成街一案的进展,而是检察院方面的收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