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高长钰虽然身为郡主,但厨艺这一块有些本事,闻这味道,也算是四星级水平,只比宫里头的御膳房低那么一点水准,不过要知道高长钰是自己一个人摸索,并无他人教导,能有如此水平的厨艺,已是难得,况且,所用的材料并不是顶尖。 “累了吧。”李箫跨过门槛,走上前,将手中手帕递给高长钰。 李箫来的突然,而且走的无声,让高长钰吓了一跳。 高长钰犹豫了片刻,看了看自己染了灰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才接过手帕,说道:“这儿脏,李公子怎么不在内院待着。” “显得无趣,过来看看,怎么,不允许?”李箫靠在柱子上,笑着说道。 其实后厨并不脏乱,很显然,高长钰经常打扫,柴火堆放都条理有序,地上也没有尘土。 “这倒不是,只是公子是读书人,来这庖厨之地,不太好。”高长钰打开木质锅盖,看了看,然后关上,说道。 “谁跟你说我的读书人了。”李箫走到门边,看着天边悬挂的明月,在月光的照射下随意找了出能坐的地,不管地上是否脏乱,坐了下去,接着说道:“李某一没功名,二无入仕,除了有几首抄来的诗词外,算哪门子的读书人。” “抄来的诗词?”高长钰看着李箫,拍了拍地上的灰尘,随着后者坐了下来。 她不明白李箫的意思,什么抄来的诗词,李箫的两首诗,她也略有耳闻。一首水调歌头,一首残诗踏沙行,无论是哪一首都堪称惊世之作,要说是抄来的,怎么可能,虽然她没有习文,但好歹也是在宫里待过几年的,对昊国乃至天下的诗文多多少少是听说过的,这两首诗如此惊艳,又怎么可能没有见过。该是这李公子在谦虚吧。 李箫知道高长钰不信,但又没法解释,难不成跟她说苏东坡跟晏几道吗,恐怕是不会信的,摇了摇头,看向空荡的院子,说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李箫不说,高长钰也就不继续追问,抱着腿,倚着颔首,望着天边的明月。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能这么安静的坐着,没有一点心思,不用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也不用去害怕会不会有人突然出现,拿鞭子抽打她,用最毒的话辱骂她。她很享受此刻,虽然只是在石板台阶上坐着,但很安全,也没有感到孤单。 李箫也是,自从他来到京师之后,无时无刻不再警惕,哪怕是睡着,也留着一份。他不敢放松,当年的计划酝酿了十几年,不会是简简单单的治病,他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事情等着自己,或许没办法逃开,也或许能够躲避。 想这么多干嘛,既然当年的那些人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自己又何必操心这么多。先离开这再说,等将来有机会,再来趟京师,寻找那间院子的真相。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放任自己离开,不过看近日这么平静,难不成是他们已经放弃了自己,打算将他踢出那个计划。 如此甚好,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高长钰,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李箫靠在柱子上,斜着头看向天边。 高长钰没有立刻回答,慢慢低下头,身子微微缩紧了些:“想过。” 别过头,李箫看着高长钰,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没有想过。高长钰紧紧抓着手臂,咬着牙。十几年来,她在京师过的是什么日子,猪狗不如。凡是认识她的,没有一个把她当做人,在那些人眼中,自己只是个玩笑,一个供他们取乐的工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