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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秋灵默默低下头。

    “对不起，萧萧……”

    “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吗？说对不起……”

    萧寒韵似乎越想越气，随即挥手而起。“啪”的一声脆响，方秋灵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你！打你欺负我妹妹！”

    萧寒韵重伤初愈，手上几乎没什么力量，方秋灵完全躲得开。但现在这个时候躲开……

    巴掌落在方秋灵脸上，但哭出来的却是萧寒韵。萧寒韵孔再也维持不住冷然的神情，扑在方秋灵怀中放声大哭。

    “方秋灵！我恨你！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面对涵琪！你要我怎么做！我什么都让给她了！连你，她也要和我抢！”

    萧寒韵放声大哭，哭泣的同时还握起了拳头，一下一下重重的敲在方秋灵的胸口上。

    方秋灵默默紧了紧手臂，把怀中的女孩抱的更紧。

    “……对不起，萧萧，对不起……”

    萧寒韵的声音犹如一道道鞭子，重重抽打在方秋灵心里。相比之下，敲在胸口拳头的力量不及话语半分。

    “……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琪琪。或许……或许是我贪心，但我不想放手……我会对琪琪负责的，但我也想要留住你……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想放手。”

    方秋灵的声音断断续续，声音也很轻，最后几乎微不可闻。不过萧寒韵都听到了，她的拳头高高举起，但最终却轻轻落下。她用力勾住了方秋灵的脖颈，哭得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方秋灵环抱着萧寒韵，不断在安稳着她，在她耳边留下自己的承诺。同时也任凭萧寒韵泪水的洗礼。

    ——希望不断流淌的泪水能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怀中的女孩逐渐变得安静。微微垂下眼睑，一张满脸泪痕的睡脸映入了眼帘。

    萧寒韵睡着了，因为哭累而睡着了。

    方秋灵小心翼翼的起身，将她放到病床上，然后为她盖上被褥。

    ——对不起，萧萧。不过我还是不会放手的，无论是你，还琪琪，你们都是我的羽翼。我希望你们都能陪伴我左右。虽然我的想法很卑劣，但我会给你幸福的！

    方秋灵轻轻吻了吻病床上的女孩，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隔间。

    隔间外，萧涵琪靠在隔间的围板上，脸色的神情似笑非笑。看到方秋灵从隔间里出来，她立刻凑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搞定我姐了没有？”

    萧涵琪一脸的关切，只不过微微上翘的嘴角和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多少暴露了她的本意。

    “……没有，你姐睡着了。”

    “是哭累了，睡着的吧？”萧涵琪摇头晃脑的样子像极了小恶魔，“嘿嘿！从小到大，人家从没赢过我姐。这一次是人家先，所以是人家赢了！”

    “……你赢了什么？”

    方秋灵不知道这对亲姐妹在他来之前谈了些什么。不过从萧寒韵哭诉的话语中，他能察觉到两姐妹之间的关系似乎……似乎不怎么融洽。大的矛盾，家产继承之类的，肯定是没有的。日常的小矛盾，应该不会少。

    “当然是亲爱的你啦！”

    萧涵琪直接扑进方秋灵怀里，主动的献上香吻一个。

    “我？”方秋灵一时半会没搞懂萧涵琪的逻辑，“我怎么了？”

    “人家先和亲爱的那个了呀！”

    萧涵琪的右手握住了左手的食指，然后开始做往复运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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