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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雨石怔住了，回头问柳掌柜：“冻疮药的货，你能拿出来吗？”

    柳掌柜正拿丝巾擦拭嘴里的血。

    他的嘴唇现在被扇得就跟两条肥香肠一样，说话也含糊不清。

    “当然可以。”

    羽尘：“你现在能拿出多少？”

    柳掌柜犹豫了一下：“五车。”

    羽尘笑了：“只有五车？冯校尉，你带这么一点冻疮药回去，能完成朝廷的任务吗？要是误了朝廷大军的前方战事，骠骑将军难道不会砍你的头吗？”

    羽尘三连问，冯雨石听得一身冷汗，顿时汗流浃背。

    “这。。。柳掌柜他说，还会使用青龙商会的力量，帮我筹集的。”

    羽尘：“柳掌柜是青龙商会的龙头吗？他有什么资格使用青龙商会的力量。万一，到时候，他筹集不到足够数量的冻疮药，朝廷不会砍他的头，但是冯校尉你会有事，朝廷砍的是你的头。你是采办货物的，这黑锅，你得背起来。”

    冯雨石被羽尘一番话说得如同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这柳掌柜的和凤鸣商会争抢这单生意，却拿自己的脑袋当筹码。

    万一筹集不到货物，朝廷是不会追责柳掌柜这样的小角色，但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

    冯雨石后悔不已，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这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另外，还有一件事。这柳掌柜说你们凤鸣商会的药品质不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羽尘淡淡：“你连我们的药都没看过，怎么能随便猜疑。”

    他吩咐伙计，从仓库拿一箱冻疮药给冯雨石过目。

    蓝凤凰见羽尘这般，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老实说，店里的这冻疮药都是给百姓用的便宜货，质量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蓝凤凰感觉羽尘太过冲动，万一当着众人的面，被指责药品质太差，凤鸣商会的招牌就真的砸了。

    可事已至此，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拿货了。

    不一会，伙计搬了一箱货出来。

    在打开箱子的那一刹那，蓝凤凰很是紧张。

    她心里也没什么底气，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

    羽尘却让冯雨石自己随意拿一瓶冻疮药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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