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爆更二-《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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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着伸手端过徐黛递过来的冰水。

    喝了一大口。

    徐黛在身旁轻轻提醒道;“太太,陪老祖宗睡觉就是被罚跪祠堂。”

    “、、、、、、、、、、”跪祠堂?

    二十一世纪,这可真是个新鲜词儿。

    安隅神色复杂的望了眼徐绍寒,脑海中这男人被罚去跪祠堂的场景。

    还别说、、、、、、、、有点高兴。

    思及此,徐太太转身。

    意思明显。

    不回去。

    管你是去跪谁家祖宗。

    徐先生见她如此干脆利落的转身,呆愣了数秒。

    见人走远,当着徐黛的面儿,暗暗啐了句;“养不熟的白眼狼儿。”

    这日,夫妻二人再也未曾提及昨晚之事。

    只是下午时分,磨山酒窖多了道指纹锁。

    且密码,唯有徐先生才知晓。

    对于半月前总统府的耳鬓厮磨,徐太太唯恐避之不及。

    但一个成年且正血气方刚的男人,若说没有需求,怕是假话。

    徐先生心里,每每思及此,可谓是百爪挠肝。

    但又怕野猫的爪子挠自己,只得循序渐进。

    这日下午,徐绍寒出门前告知徐黛晚间不归家用餐。

    叮嘱她照顾好人。

    这照顾的是谁,徐黛自是知晓。

    这厢,徐绍寒临近八点光景回到总统府。

    尚一进门,叶知秋迎上来,面上带着担忧,望着他心疼道;“近日忙起来又没顾着自己,瞧着都瘦了。”

    身后,徐启政啪嗒一声将手中报纸扔在茶几上,冷哼一声;“慈母多拜儿。”

    “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不心疼,”叶知秋不甘示弱,回怼回去。

    这个一国总统,在家地位可谓是不如自己几个子女的,尤其是不如这个老四。

    如此思来,心中更气。

    冷冷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负手满身怒火进了书房,徐绍寒甫一进门,迎着他的便是一本书劈头盖脸的扔过来。

    若非躲闪及时,只怕是直击门面。

    徐启政怼不赢叶知秋,但对于徐绍寒是没好脾气的。

    “您也只能把母亲的火撒到我身上,”某人悠悠戳着自家亲爹脊梁骨。

    徐启政闻言,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一声无情嘲笑道;“是谁半夜三更被老婆开了脑袋,你有脸说老子。”

    徐绍寒是没脸没皮惯了,打小就没要过脸,望了眼自家父亲,颇为不要脸开腔;“我媳妇儿,开我脑袋我也愿意。”

    啪、、、、、、这次,是烟灰缸。

    父子二人互戳脊梁骨好一阵,才步入正题。

    书房内,徐启政森狠的目光盯着徐绍寒,半晌,阴凉话语从唇间溢出;“当权不狠,难立天下之根,从商不诈,难走富庶之路。”

    “你可知晓?”

    徐启政一番话语,凉薄无情。

    带着上位者独有的狠辣与阴狠。

    徐绍寒身为徐家子女,自幼身处在如此环境下,受了临近三十年的熏陶,怎会不狠?

    自古政商一家亲,若码头事件,被对手钻了空子,难免会松动徐家地位。

    此事,必须从根源杜绝。

    徐绍寒也好,徐启政也好,都知晓这其中利害关系。

    以至于谈论此事时,二人面上表情是绝无仅有的凝重。

    “知晓,”徐绍寒浅应,话语严肃。

    这夜、叶知秋端着一碗熬好的燕窝站在客厅里,等着父子二人谈完。

    却不想,转身之际,徐绍寒阴沉着一张脸,似风般离去。

    这日晚间,宋棠约安隅出门,二人在外用完餐才归来。

    老街区此时人声鼎沸,二人漫步其中,来往匆忙过客难免会与之摩肩擦踵。

    宋棠站在原地,望着一家胭脂水粉的店铺,喃喃开口;“你说、人为什么要有感情?”

    安隅闻言,微愣。

    侧眸去看宋棠,有些好奇,笑问道;“这是芳心暗许了?”

    宋棠闻言,视线送牌匾上收了回来,睨了眼安隅没好气道;“干我们这行的若是能将芳心许出去,那才叫稀奇。”

    “见过这么多婚姻的阴暗面,难免会对这东西产生抗拒,我就是好奇,你说,婚姻如此黑暗,为何还有人前仆后继的往地狱里跳?”

    宋棠这个问题,太过深奥。

    近乎是个千古难题。

    恍然,她想起了徐绍寒那番话。

    【这世间,有人出生便夭折,有人三五岁离开人世,亦有人二十出头撒手人寰,那么、按照你如此想法,所有父母在子女出生前是否都应该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杜绝往后种种因果?】

    已镜看己,看的都是悲哀之处。

    但如何才能将独树一帜不受他人影响?

    这夜间,宋棠和安隅就着傍晚微热闲庭信步于青石板路上。

    来往过客或急切或闲庭信步。

    这座四方城里,有独居于此的本地人,亦有来去匆匆的旅客。

    这座城的每个角落都填满了若有所思的生活。

    有人拼命想融入,亦有人想逃离。

    而安隅,不想融入,亦不能逃离。

    夜间归家、徐绍寒未归。

    思及某人可能在总统府跪老祖宗,徐太太嘴角的笑意近乎在这夜晚溢出表面。

    十一点半,本该是躺上床休息的人,却被唐思和一通电话给阻了睡意。

    无非是案件问题。

    安隅从卧室迈步至书房,七月初的天,微热,许是屋子里整日空调开着,有些沉闷。

    迈步过去推开阳台窗子,霎时、温热的风吹来,带来丝丝燥热。

    须臾间,书房里只有中央空调微微工作声,以及修长指尖偶尔敲击键盘声。

    这个点,磨山庄园万籁俱寂,守夜佣人在楼下昏昏欲睡。

    后院的白狗早已进入休眠状态。

    书房里,安隅聚精会神盯着电脑屏幕。

    恍惚,听闻某些声响。

    盯着电脑屏幕的人视线落向窗外,静了数秒,似是在认真聆听。

    除了微风吹动洁白的纱帘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徐太太望了眼书桌上电子屏,十二点差五分,这间书房的格局,与徐绍寒书房的格局大致相同,据徐黛说,这两间书房,乃徐绍寒亲自设计。

    从格局到摆件,无假他人之手。

    就连桌面上的电子屏都是情侣款,他是黑色,她是白色。

    简约而又大方。

    十二点差三分,声响在此从安隅耳旁一闪而过。

    似激烈叫声。

    安隅静了数秒,细细聆听,而声响,却已停歇。

    她想,许是夜深了,出现了幻觉。

    伸手将邮件发给唐思和,关了电脑,电子屏时间跳到十二点整,许是关了电脑,没了旁的声响,院落里那声惨叫声开始清明起来。

    午夜惨叫,如同鬼哭狼嚎,在这静谧阴森的庄园响起,显得尤为恐怖,安隅静了数秒,心底疑惑泛滥开来。

    她怕鬼吗?

    不怕。

    如若真怕鬼,这么多年,便不会做哪些缺德事。

    这世间,人心比鬼可怕千万倍。

    静默数秒,声响再度响起,安隅伸手拉开书房门。

    楼下,守夜佣人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她放低步伐,脱了鞋子猫着腰踩着地毯离开屋内。

    往声源而去。

    午夜惊魂尖叫声,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大抵都会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可安隅,浓烈的好奇心驱使她一探究竟。

    磨山庄园道路九曲十八弯,且院落众多,若是方向感不佳之人进来,迷路是必然。

    除去佣人住的,警卫住的,还有几处空院子。

    因着对这些不感兴趣,安隅便没上心。

    今夜,尚且还是她第一次行至主宅范围之外的地方。

    沿着弯弯鹅暖石小路,就着夜空高悬的一轮明月抹黑前行。

    越是走近,声响越是明显。

    直至行至一处院落前,声响异常惨烈。

    安隅站在灌木丛后方,望着眼前场景,吓得久久不能回神,如同被人施了咒语,楞在原地不能动弹。

    院落内,只留一盏昏暗廊前灯,石柱上,一人被扒光吊在廊前,身旁围着众多警卫,且还有几位熟识面孔。

    正前方,徐绍寒一身白衬衫在身,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手中拿的是一根粗长的木棍。

    那人奄奄一息被吊在半空,血水不断流淌而下。

    而他手中的棍子,沾着红色液体。

    安隅道听途说过徐绍寒是何其心狠手辣,但从未亲眼目睹。

    深夜嚎叫引来她,走近,却见这个在她面前素来吊儿郎当没脸没皮的人发了狠的将人往死里抽。

    心狠手辣的模样似是一只入了魔的狮子,恨不得能将你撕咬的碎尸万段。

    安隅初见徐绍寒雷霆手段,吓得失了半条魂。

    浓浓深夜,百年园林庄园中,配上那人的惨烈尖叫声,何其渗人?

    惨叫声划破磨山整个上空。

    而站在他身旁的那群人,似是地狱里等着将人行刑的牛头鬼面。

    寡淡冷漠的望着眼前一幕,面无表情的让人分不清她们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霎时,她浑身惊颤。

    在那人尖叫声中惊醒。

    猛然推了一步,才到了灌木丛的枝叶。

    “谁?”一声冷喝响起,慷锵有力之余带着些许杀伐气息。

    惊得这个夜半有着弄浓烈好奇心的人拔腿就跑,沿着来时的路,狂奔回主宅。

    来时,她不怕。

    且还有着浓浓的好奇心。

    回时,满心惊恐。

    似是后面追着她的是一群从地狱逃出来专吃人肉的恶鬼。

    她见惯了阴险狡诈的手段,可今日此等杀戮场景,初次见。

    且还是这在阴森深夜。

    怎能不恐怖。

    磨山,到底是个罪孽深重的宅子。

    狂奔时,路边树枝灌木丛将她臂弯脸面抽出了细细血痕,她似是未曾注意到。

    狂奔步伐片刻不敢停。

    脚中拖鞋早已在奔跑中不见踪影。

    到底是女生,比不过这群练家子。

    不过三五分钟的功夫,她被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大男人围在中间,发丝散乱,在夜风中胡乱飞舞中。

    当磨山警卫看清眼前人时,吓得楞在原地。

    稳了稳情绪才回过神来,捏起挂在衣领上的耳麦开口道;“是太太。”

    这话,带着半分惊恐,半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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