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逸竖起大拇指,真心夸赞:“王大哥深谋远虑,兄弟佩服!” “唉?该是我佩服你才对!能做出这种吃食”王金石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兄弟携手,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吃完饭,想到陈掌柜下午便能被释放,李逸特意去了三才药铺,买了些治疗外伤和风寒的药材。药铺的年轻掌柜做生意爽快,不斤斤计较,李逸觉得与他颇为投缘。 未到傍晚,赵川便亲自赶着马车将陈掌柜送到了王记酒肆。 李逸连忙上前道谢,赵川还有公务在身,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去,临走前还特意叮嘱,改日定要好好请李逸喝一顿。 短短十天的牢狱之灾,竟让陈掌柜像是苍老了十岁。头发花白凌乱,眼窝深陷,颧骨凸起,原本还算精神的面容此刻满是憔悴。他身上的衣衫沾满污渍,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脖颈上还留着青紫的伤痕,在牢中受了不少苦头,还染上了风寒。 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若是不及时医治修养,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虽身体虚弱,陈掌柜的精神状态却还算清明。一路上他已听闻,是李逸冒险跟着官兵进山剿匪,拿下劫匪后才还了他清白,心中满是感激,看向李逸的眼神中带着动容。 李逸稍作思索,决定赶着骡车将陈掌柜送回了乡里的药铺。 伙计小六这些日子一直守在药铺里,生怕有人趁机闯进来偷药材,见到李逸将陈掌柜平安带回,当即红了眼眶,扑上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东家!你终于回来了!小六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将陈掌柜扶进后屋的床上,小六连忙生起炭火,将屋子烘得暖烘烘的。李逸亲自下厨,让小六熬制汤药,动作娴熟利落。 “小兄弟,玉竹……她怎么样了?”陈掌柜躺在床上,声音沙哑,眼神中满是牵挂。 李逸端着温水走过去,笑着安慰:“玉竹姑娘前些日子也染了风寒,不过现在已经痊愈了,就是身子还有些虚,日日惦记着您。如今您平安出来,她知道了定然会十分开心!” 陈掌柜粗糙干裂的手紧紧握住李逸的手腕,力道虽轻,却带着无尽的感激:“这次……这次我们父女俩,多亏了你啊……” “陈掌柜客气了。”李逸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当日若不是您让我进店,我家媳妇怕是熬不过风寒。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陈掌柜本就虚弱,喝下温热的汤药后,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李逸与秦心月商议片刻,决定由李逸连夜驱车回大荒村接陈玉竹。明日便是第十天,想来陈玉竹定是心急如焚,早日见到父亲,也能让她安心。 秦心月则暂时留下和小六一起照顾陈掌柜。有她在,若是有不怀好意之人前来窥探,也能从容应对。 夜色渐浓,寒风更烈...... 大荒村,李逸家中…… 陈玉竹躺在炕上,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房梁,毫无睡意。明日便是期限的第十天,是决定父亲生死的关键日子。李大哥和秦姐姐已经离开两天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她心中既担忧又害怕,一颗心悬在半空,沉甸甸的。 一整天她都没什么胃口,粒米未进,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依旧没有消息传来,陈玉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父亲怕是要枉死,为那些恶匪顶罪了。 “爹爹……女儿不孝……不能救您……”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无声的呜咽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和她一样无法入睡的,还有白雪儿和于巧倩。 李逸和秦心月离开时都带着弓箭,显然是要进山帮着剿匪,可那些匪徒凶悍狡猾,官府多次围剿都未能成功,万一李逸遭遇不测…… 白雪儿不敢再往下想,双手紧紧攥着被褥,在心中不停哀求:夫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于巧倩虽不像白雪儿那般对李逸百般依赖,可相处日久,她真切感受到了李逸的体贴与照顾,早已从心底接纳了他。一想到李逸可能身陷险境,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疼得厉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吁.....” 骡车停在院门外,紧接着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雪儿,倩儿,开门啊!” 熟悉的声音穿透夜色,炕上躺着的三人瞬间精神一振! 白雪儿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猛地坐起身,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连声道:“是夫君!夫君回来了!” 这一次她没有慌慌张张,快速穿好厚厚的冬衣,戴上毛茸茸的皮帽,迫不及待的冲出屋去,拉开门眼睛亮晶晶地望向门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