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件刺目的红色连衣裙,已经被脱下,放在旁边的物证袋里。 验尸房里,只有王立和刘国栋两个人。 刘国栋戴着手套,拿着镊子,面无表情地检查着尸体。 “颈部有明显勒痕,与房梁上绳索的痕迹一致,舌骨完好,是典型的悬吊所致机械性窒息死亡。” 他的语气,像是在背诵教科书。 王立站在一旁,抽着烟,有些不耐烦。 “那就是自杀了?” “可以结案了。” 刘国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指了指男孩的额头。 “这个呢?” 镜头给了一个特写。 在郭治鸣光洁的额头正中央,一个细微却清晰的针孔,赫然在目。 周围的皮肤,甚至还带着一丝发炎的红肿。 “还有这个。” 刘国栋又指向了男孩的双脚脚踝。 那里有被重物和绳索,长时间捆绑后留下的淤痕。 “一个十三岁的男孩,穿着红裙子,额头扎一根针,脚上还绑着秤砣?自杀?” 刘国栋摘下手套,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 “王队,你信吗?” 王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将烟头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 “上面打了招呼。” “也给了足够的‘诚意’。” “这个案子,必须是自杀。” 他盯着刘国栋。 “你,只需要让它,看起来像自杀。” 刘国栋沉默了。 他看着解剖台上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挣扎。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那满满两箱的现金。 想到了自己即将出国的儿子,还有一直抱怨房子太小的妻子。 那点可怜的良知,被瞬间压垮。 他重新戴上手套,脸上恢复了冷漠。 “行。” “但这些东西,必须有个说法。” “否则报告写不出去。” 一场颠倒黑白的“头脑风暴”,就在这间本该伸张正义的验尸房里,开始了。 王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红裙子……就说他有异装癖?” “那针孔呢?” 刘国栋反问。 “自己扎着玩?追求刺激?” 王立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他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可以将所有疑点都串联起来的肮脏剧本。 “我听说,国外有些变态,喜欢玩一种叫‘窒息游戏’的东西。” 他看着刘国栋,声音压得极低。 “就是通过缺氧,来获得快感。” 第(2/3)页